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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滅族第三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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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滅族第三十九天

千秋燼有屬下了?

第三十九章

宇智波佐助其實和宇智波泉奈有點像。

焚燼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小孩兒如此想, 帶著微妙的恍惚……和懷念。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其實沒有。

可這又有什麽意義,男孩也曾為他的花束露出笑容,一枚枚花種努力長大, 有小辮子的青年隔著眼紗在他眼上落下一吻, 椿花觸地的聲音驚心動魄, 絢爛的寶石花盞著血淚碎成煙塵。

死生不覆相見。

愛啊, 恨啊,美麗啊, 醜陋啊, 最後什麽都沒有留下,什麽都無法留下。

只有他還站在這裏,只有他還銘記著一切。

……算了。

焚燼輕輕嘆了一口氣, 回過神來。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也只能是過去。

小孩兒周圍有很多暗部看著, 既是保護也是監視——當然, 這些暗部是發現不了焚燼的。

有空間能力乃至天賦的人都實在太少了, 宇智波佐助的活動範圍內也不可能有什麽特殊的封印術結界(宇智波族地內本來是有的, 現在不是停用就是被毀掉了),所以從焚燼飄然而至圍觀了宇智波佐助小半天的生活、再到他最後飄然離開, 都沒有人發現有任何問題。

唔,可能有人有感覺,但連他自己都沒法確定那到底是不是錯覺。

焚燼想起自己之前和宇智波帶土的見面, 他展露出的那一手精妙的空間轉移之術。

空間萬花筒·神威,其能力本質上是將任意物體從現實空間和異空間之間進行來回轉移, 在強度足夠基礎上非常實用的空間類能力。

因為另一只眼睛在旗木卡卡西那裏, 所以宇智波帶土能使用的只有被限制了的單眼神威, 但即使如此,其能力強度也已經很高了,本身術式的覆蓋面也足夠填補缺陷。

旗木卡卡西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睛有哪裏不對,實際上作為非宇智波卻供養著寫輪眼的他沒察覺到異常才是正常的,他到底不是那只眼睛真正的主人,很難自己發掘出其中深藏的力量。

但他的左眼到底是一只空間萬花筒,導致他在冥冥之中自有一種奇特的、近乎本能的空間敏感度。

——乃至,能覺察到周邊空間隱約的異樣。

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這還是在焚燼的空間操作水平被這個世界輕微壓制、因為不是進入什麽危險的地方也沒有特別目的所以沒使用一些更深入隱藏手段的前提下,真要發現什麽明確的問題乃至於發現是有人潛入對於旗木卡卡西來說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曾經的老師是掌握了飛雷神之術的關系,被判定沒有空間忍術方面天賦的旗木卡卡西也根本不覺得自己移植一只寫輪眼還能產生什麽新天賦,新生的天賦再強大,沒有被發掘便也就是那麽一回事。

幾乎專精自己萬花筒瞳術的宇智波帶土能在表面上和千秋燼的時空之理抗衡是一回事,只靠天賦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雖然看起來焚燼在這個世界被削得實在厲害,但這又不影響他開掛的本質——現在的他比起當初剛回到十幾年前的“千秋燼”,可真是進步了不止一點。

雖然他這邊的確沒什麽明確的力量體系(嚴格來說是有的只是混得太嚴重、前不久又調整過、所以正常人看不太出來、連五條悟的六眼都看不太明白),但亂七八糟又不代表能力有問題……時空龍天賦的時空之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說到這個,焚燼認真思考了一秒能不能把旗木卡卡西那只寫輪眼掏出來拿給大蛇丸研究,怎麽說也是只萬花筒呢。

說實話真要說對宇智波帶土有多少好感是不太可能,雖然萬花筒宇智波普遍都癲、人均毀滅世界計劃人,但像是宇智波帶土這樣針對對自己有恩之人重拳出擊的即使在宇智波中也是相當罕見……甚至對方對宇智波下手焚燼都可以勉強理解,但你可著師父師娘下手是不是就有點……?

算了,說不定波風水門當初對他不夠好呢,都癲,癲點好啊。

當然,焚燼想對旗木卡卡西的寫輪眼下手這件事並不帶什麽私人恩怨,畢竟旗木卡卡西這孩子說起來還怪慘的、甚至可以說一直在被害——但他像是在意這個的樣子嗎?主要是萬花筒瞳術·神威對焚燼來說真的很有價值。

利益至上嘛。

【死果】、或者說絕大多數世界內的時空間類能力都很少,因為本質上賦予人類的時空間能力就是世界底蘊的一種呈現。

然而除非世界規則或者基石或者意識特殊(比如隔壁七三基石片場),大多數世界都是沒有這個底蘊的(【空頁】是靠世界群系的背景頂上去的),所以世界內涉及的也就是幾個偶發性的空間能力、不可能普及化,時間能力……比較看命。

畢竟天生能力世界分配、依舊和底蘊掛鉤,但要是後天有研究空間的話,連世界意識本識都不確定哪個天才能研究出來、乃至推著自己前進一步——是的,世界內的天才是可以推進世界發展的,只是很難做到而已。

就像正常世界的科技進步同時也等於世界的升格一下,空間法則方面的不足是可以通過世界內部人員的發展而發展的。

當年的千手扉間研究出來了飛雷神之術,本身是個空間常規應用錨點類瞬移,這就是後天研究出來的,只是因為本身焚燼也有相關能力、飛雷神之術的效果在他的體系內又相當基礎,所以沒有涉及這個術而已。

但瞳術神威又不一樣,這是“天生”的能力,還涉及其他次生亞空間,即使是從寫輪眼這種存在裏發掘出來的,對焚燼來說也是很有研究價值的。

倒不如說,因為是寫輪眼衍生瞳術,對焚燼來說可能會更有用一點。

畢竟他現在就是在研究寫輪眼的問題嘛。

說到這個,旗木卡卡西這只萬花筒的開眼機制也很離譜,如果不是焚燼本質上研究的不是寫輪眼的千萬種可能,還真要探討一下這玩意兒的具體機制。

都已經移植到其他人身上了,居然還能通過共鳴的情緒刺激開萬花筒……

而此時的焚燼躊躇兩秒,最後還是放棄了。

對他來說要掏出旗木卡卡西的眼睛並不是什麽無法完成的事情,但最麻煩的地方其實在於善後……

別的方面也就算了,以他掌握的技術(尤其還是一些宇智波特別點過的換眼忍術)順利換眼是沒問題,以現在這個局勢連火影的關註對他也不可能造成什麽阻礙,問題是旗木卡卡西那只眼睛當初是宇智波帶土心甘情願送出、所以才能使用得那樣如臂使指的,可要是焚燼給他偷偷摸摸換了另一只眼睛上去,可不會有這種效果。

瞳力這玩意兒是真的萬能,某些變化也實在過分隱秘。

雖然按照焚燼的所掌握的技術,被偷偷摸摸換了眼睛的旗木卡卡西不至於被新的眼睛耗死,但實力斷崖式下跌是肯定有的,寫輪眼感覺不正常也是會有的。

尤其這家夥還和宇智波帶土有關、當年水門小隊三人的關系異常覆雜,而本來也在關註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帶土作為“幕後大BOSS”要糊弄起來是真的麻煩,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焚燼:保持怕麻煩的人設不變。

其實要說他謹慎過分甚至有點慫他也是能接受的,畢竟真要鬧騰起來宇智波帶土也折騰不過他……然而是真的麻煩。

唔,可能也是有點不想要這只萬花筒吧,畢竟他對眼睛也多少有點在意,旗木卡卡西這只帶著特別羈絆的眼睛單獨拿在手裏總感覺怪怪的,最好還是未來能和宇智波帶土那只眼睛一起拿到手裏。

旗木卡卡西:……等?

至於現在的話,提取一點瞳力還是可以的,焚燼因為宇智波鼬的身體和計劃霍霍不了他、和宇智波帶土才見了一次那個場景也找不到機會動手,但對生活在木葉、不會一直處於警惕狀態的旗木卡卡西下手卻很絲滑。

於是他潛入了旗木宅,手動開幻術把旗木卡卡西弄暈,然後小心地以身上備用的銀曜石為容器,存了一點萬花筒的瞳力。

並發現旗木卡卡西被寫輪眼損耗得可真不是一點半點,要不是天賦底子好早該變成脆脆鯊了,哪還有現在的拷貝忍者啊。

本來寫輪眼開眼都會導致“精神”發生改變、占用大量的查克拉,所以大多數持有寫輪眼宇智波在查克拉量上都沒什麽優勢,在同等戰力的人中偏少,主要靠幻術、寫輪眼取勝。

而相對應的,本就非宇智波、在移植後被寫輪眼瞳力反向改造了大腦的旗木卡卡西更是如此。

他現在的查克拉量,都能在上忍中當個查克拉計量單位了,也就焚燼這個因為種種原因,幾乎只能使用基礎三身術的“忍者”查克拉量比他少。

於是有的時候莫名很講禮貌的焚燼沈默兩秒,總算還是出手給這位全身寫滿了大寫的慘的忍者稍微補了一下——反正萬花筒瞳力現在的旗木卡卡西也用不上,就當交換了。

至於這個交易根本沒有經過對方的同意……哎呀他沒有拒絕,這不就是默認了嗎。

同樣被同意的大蛇丸默默點了個讚。

順帶一提,焚燼這次來木葉還順便查了一遍千手扉間可能遺留的實驗室——很遺憾,雖然的確有找到,但裏面沒有關於焚或者燼的信息,都是一些很合理(?)的實驗,結果被放在木葉封印之書中的那種合理。

不過也算正常,畢竟無論是宇智波焚還是千秋燼,對木葉村的情況其實都不太熟,再加上這麽多年千手宇智波都死完了、焚燼連千手的族地都有點對不太上,找不到點子上也是合理的。

但他還是很困惑,千手扉間為什麽總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搞實驗室……而且他都把實驗室藏得那麽嚴實了,當初宇智波斑又是怎麽找上他實驗室的?

總感覺裏面有點問題……焚燼默默把這件事記下,準備回頭去查查。

總之這次來木葉,收集到的一切信息都在焚燼的把控之內——雖然依舊沒能完成額外的目標就是了。

——於是焚燼又往木葉埋了點暗手。

嗯,做個謹慎的人,時刻警惕陰溝裏翻船。

日常被謹慎的同伴點了個踩。

五條悟:?

·

初次會面、關系破冰後,宇智波帶土以及黑絕簡直接踵而來還生怕被對方發現的幾次試探按下不提,不久,曉組織來了新人,兩位,剛好湊成一對搭檔。

焚燼看著這兩個過分眼熟的人陷入沈思。

……雖然但是,阿飛也就算了,伏黑甚爾你是怎麽和他們湊到一起的?

伏黑甚爾閑了吧唧地沖他揮手:呦,小少爺——

佩恩:?千秋你怎麽回事?

眼前罩著黑紗的少年似乎也有些懵:“甚爾?——你怎麽會加入曉的?”

雖然一般來說,只要手下人完成了自己分配的任務他就不會管對方的私事,伏黑甚爾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更是一直放養,但加入曉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不屬於私事,曉是他加入的組織和“工作”,這在他的手下中並不是什麽秘聞,所以伏黑甚爾即使收到了佩恩的招攬也應該先告訴他才對。

“這段時間沒任務……或者說,唯安排你來的?”

事情很明顯了,這位已經揚名了有好幾年、用體術縱橫忍界的“忍者”是他們組織小少爺的人。

但他進入曉組織這件事不是千秋燼布置的,而是屬下私自做的決定。

這是……禦下不嚴?但不管怎麽說,直接說出來是否也——?

肌肉健碩的男人挑了挑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錯:“小少爺,你還真是對自己的地位一點認知都沒有啊?”

伏黑甚爾和刀劍他們的接觸其實並不多,但無論如何,知道曉到底是什麽地方之後,就沒人會覺得這值得千秋燼去親身涉險。

尤其他居然在這裏待了一年多……

伏黑甚爾想想都覺得牙酸。

千秋燼還真是,自己沒看到刀劍發瘋就真覺得他們不會發瘋啊。

他也不想想,所謂物似主人形,他都這麽一副不正常的樣子,他的刀劍能夠正常到哪裏去?

不過藥研藤四郎乃至瞬光唯管得也的確好,不然千秋燼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活得依舊這麽自在。

……不過估計千秋燼本人的性格也是裏面重要的一環吧。伏黑甚爾近乎自嘲地想,沒有心的家夥,才更擅長保護自己。

眾叛忍:?好像被罵了?不確定,再看看。

灰發少年並不接受這個理由:“但你在外面不是玩得很高興嗎?——我的情況不是你該關心的,甚爾,你越權了。”

擔心歸擔心,焚燼的屬下都明白分寸,甚至不會在他面前展露出不合時宜的樣子,更不會主動幹擾他的計劃。

而伏黑甚爾和焚燼的關系略微妙,倒是有這個膽子、勉強也會被焚燼接受,但問題在於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對焚燼的“關心”不是他該做的事情,把自己摔在爛泥的人沒想爬起來抓住誰,同樣沒想肯定什麽、“拯救”什麽。

對於伏黑甚爾來說,這是完全多餘的行為。

“這你就不該問我了。”伏黑甚爾本來也沒想通過這麽幾句話把焚燼糊弄過去,“反正我來都來了,小少爺,在這裏你可不是做決定的人。”

四大秘法·來都來了。

聽起來略叛逆的話,其實只是把問題推給了佩恩。

但眾人聽起來感覺實在奇怪,這兩位的關系聽起來不太像下屬啊?忤逆了命令的本質不曾被改變,除非伏黑甚爾是準備加入曉組織就自動叛離千秋燼了,不然即使佩恩真的是曉的首領,他回去之後照樣要因為違命受罰。

……總不能是為了加入曉這樣成為叛忍吧?

怎麽說也是成名已久的忍者,之前懷疑他的陣營現在也能確定是千秋燼那一邊的了,佩恩適時開口:“伏黑甚爾是我看好的同伴。”

嗯,其實千秋燼要是實在不願意,他也不介意退貨就是了。

找新人還不是因為上一個已經死了,畢竟要求高,曉組織還是挺缺人的,不然以前也不會受那麽多歪瓜裂棗,但實際上,除了部分核心人員,沒有哪個是不能替換的。

至於阿飛,合作夥伴嘛,要不然和千秋燼定位重合(空間系)的他在佩恩眼裏其實也挺多餘,要不是對方主動提出來要加入“以防萬一”他都不想管他。

這對搭檔在他眼裏其實多少有點湊數來了的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還是千秋燼比較重要。

而且,他也不覺得千秋燼會在這種事情上給他沒臉——雖然總是喜歡語出驚人,但小少爺其實是很懂事的孩子。

千秋燼似乎有些無奈的樣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首領,他也是我的手下,你不覺得……”

這種情況不是首領-小頭目-底層的線性關系,而是一個成員同時面對兩個頂頭上司的倒金字塔,別的不說,命令沖突的時候該怎麽處理呢?混淆起來對哪方都很容易出問題——尤其在伏黑甚爾仍舊將焚燼視作最高上司的情況下。

佩恩覺得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畢竟伏黑甚爾在他眼裏也不是什麽不可或缺的同伴:“那讓他繼續做你的手下就好了。”

焚燼:?

眾忍:?

佩恩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不是你的組織嗎?

佩恩:主要是因為阿飛這家夥本來就不聽我命令,再來一個伏黑甚爾和他相互挾制剛好——而且,千秋燼他是真的很懂事,真的碰上事情的話,是不會和他反著來的。

某種程度上,還減少了他的管理壓力呢。

最無所謂的反倒是伏黑甚爾:“行啊。”

哦,還有阿飛:“誒?千秋前輩?——阿飛喜歡千秋前輩!沒有問題!”

千秋燼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和他沒有加入曉有什麽區別啊……而且我已經有搭檔了,按照正常成員的搭檔機制來看,會更麻煩的吧。”

伏黑甚爾的搭檔是阿飛,即宇智波帶土的馬甲,而搭檔任務是一起執行的——約等於阿飛也變成了千秋燼半個手下了。

佩恩語氣平和:“沒關系。”

他似乎真的對千秋燼有種奇怪的縱容……不過好像也不能說奇怪,起碼還在限度以內?

反正心裏有數就是。

被無視的阿飛語調百轉千回:“阿飛也不介意哦~”

焚燼:……所以我楞是在一個扁平化管理的組織裏搞出一個小團隊是嗎?

感覺更麻煩了,不知道瞬光唯布置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一點。

“像是你的風格啊,千秋。”大蛇丸仿佛拱火,指不定還挺高興看到這個場面的。

雖然感覺伏黑甚爾其實不太符合焚燼手下的作風……話說如果伏黑甚爾的行為焚真的不知道的話,這家夥回去肯定要受罰吧?

畢竟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但其實宇智波焚是個非常合格的“首領”來著。

迪拉達很有精神:“不愧是千秋先生!”這稱呼似乎是從幹柿鬼鮫那裏學的。

感覺這件事和自己沒什麽關系的眾人:唯唯諾諾(bushi)。

少年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那就這樣吧?”他偏了偏頭,唇角還勾著一點笑,“不過甚爾,你這段時間就別回去了。”

伏黑甚爾猛地擡起頭來,綠色的眼瞳緊緊註視著某個人時仿佛野獸一般。

不,應該說是已經被馴服的野獸才對。

“怎麽。”千秋燼緩聲道,內容應當是疑問,用的卻是陳述句,“還有什麽事,甚爾。”

男人的聲音微微嘶啞,最後終究沒有能說出拒絕的話:“……是。”

或者他其實是有抗議的能力的,千秋燼和他又是什麽樣的關系呢?但是……

——這是命令。

……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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